【百华百言】华人在美医药投资先行者，杨志的6个案例告诉你投资如何能成功
编者注
认识杨志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位闻风而投的人士了。Systemix的成功上市和转让让他完成了“研而优则投”的华丽转身。经过这二十年来在医药投资方面的滚爬摸打，杨志和他的朋友们可以说已经是这方面的“老司机”了。因此由他来分析创业和投资方面成功或失败的案例就更加容易入木三分。
在创业的“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方面。杨志认为“天时”尤为重要。在他看来，“创逢其时”不仅是创业者成功的重要因素，更是投资者行动的标杆之一。
创业者和投资者在很多方面是“生命共同体”。但是两者也有着很大的区别。很多创业者的目的是要建成102年的伟业。 但是投资者并不见得会陪你这么长的时间。对于投资者来说，他们有一个投入和撤出的资本循环。因此创业者要做好准备好在不同阶段和不同的投资人合作。
据说谈投资最好的地方是高尔夫球场。这一点我虽然没有试过，但是是一直很向往的。
好了，大家有任何想法，都可以通过《百华百言》来进行探讨。
——王建新
《华人在美医药投资先行者，杨志的6个案例告诉你投资如何能成功》
百奥财富创始人、董事长杨志博士为百华协会成员
来源 | 网易说
商场如战场，投资或者创业想要致胜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在投资和创业中，天时往往指时机、周期和进入的时间。百奥财富创始人、董事长杨志博士做客【易企说】线上沙龙，用6个实战案例分析符合把握天时，分享他的投资秘诀。
在沙龙开始之前，一个小小的“惊喜”等着杨总，精心准备的10个小问题，不给杨总一点思考的时间，展现杨总最直接最真实的想法，【易企说】快问快答，发掘出杨总投资历史上最遗憾的事！
任何事物都有周期，中国的GDP也有周期，增长和起落都有自己的规律，投资也是一样，所以我们讲时间，介入时间和投资时间在这个周期当中非常非常重要。
决定一家早期公司成败的因素是什么？团队、技术还是其他因素？实际上一个企业的成功是在大概率当中的一个小概率事件，多数企业最后面临失败，这是为什么？美国著名的投资人、企业家Bill Gross总结了一个规律，他根据自己过去创立、投资的上百家企业，以及别人的成功投资案例中找了200家公司进行分析，发现成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时机，或者说公司的起始时机。如果起始时机错误，那就很有可能导致失败，哪怕有一个很好的创意，有强劲的团队、足够的资金、正确的生意模式，但这些都不足以使这个公司成功。所以我们讲时机是非常重要的。
成功或失败的案例
案例一
因为介入时机不对导致失败的Michael
200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美国有一位生物药企的CEO因为抢劫银行被捕，最后被判处二十年监禁，这个人叫Michael Dickman。他开始的时候有很强的团队，也有很好的技术，就是因为他进入生物医药行业的时机不对，一开始就遇到了很多麻烦，他的公司也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最后因为错过了一个投资窗口，导致他的资金链断裂，就算卖掉自己的房子也没能挽救公司，他的妻子也因此离婚，最后沦落到去抢银行。我们讲时机可以成就一个公司，也可以摧毁一个公司，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接下来是三个成功把握住机会的案例。
案例二
首先是Systemix公司，它是全世界第一家干细胞公司，我在1990年加入这家公司。因为公司CEO时机把握的非常好，所以这家公司所有员工和创始团队都赚得盆满钵满。当初公司没有任何产品，只凭一个概念：血液干细胞。他们根据大学里的老鼠血液干细胞研究，用同样的方法在人体中发现人的血液干细胞。当时有一个说法，在核战争中，核辐射会杀死所有的血液细胞，只有干细胞能拯救生命，所以每个人都应该把自己的血液干细胞存起来。该公司CEO非常聪明，并迅速推向了纳斯达克，上市也非常成功。之后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这家公司变得非常神秘，半年以后公司卖给了现在的诺华，收购价格是10亿美元。
我也是第一次在这家公司领会到什么是资本主义的味道。因为从大陆到美国去，并不知道什么是期权。当时我们公司IPO时，我们所有的同事都在哭，我不懂，他们说你数一数自己有多少期权，后来这个数一数改变了我在美国的生活，使我一跃成为美国的中产阶级，我不但买了房买了豪车，还买了两辆，买一辆存一辆。
案例三
第二个成功例子是Incyte公司，这是一家资产达十几亿美元的美国公司，它把握好时机进行转型，否则将不会存在的。当时它正好在Systemix公司的斜对面，Systemix被收购了以后，我觉得在大公司里做没故事，就跳槽到Incyte，是第20位加入他们的科学家，他们那时刚刚开始做制药，大家知道制药是要很长的时间、要很好的运气，更要很多的钱。所以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决定转型成为基因组公司，转型成功后就成为了世界上第二大基因组公司，我们上市以后股票一度超过了200美元。后来这家公司在基因组浪潮过去以后第二次转型，利用是基因组公司时拿到的资源成功转为制药公司，然后现在成为美国前十几位的生物制药公司，如果不转型就会像其他基因组公司一样消亡。
这期间有一个小故事，当年公司上市后，我感觉我赚够了，可以退休了，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也开始考虑是不是回中国，因为我不需要钱了。后来到了2002年以后，基因组公司的股票下跌，而我对Incyte信心十足，认为这家公司的股票不会低于200美元，应该在300美元左右。结果股票没回头，从200多美元一口气跌到了7美元。后来我以为这家公司爬不起来，没想到它又成功转型，现在股价达110美元，我的股票也成功卖掉，虽然没有在最高的时候卖掉，但是我非常高兴这家公司的转型，不光是给这家公司带来了财富，也给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以及像我这样当初完全冲昏头的人带来了一线生机。在这个故事里，时机非常非常重要。有时候创业的过程中，不光做创业的过程中要把握好时机，投资也要把握好投资的时机和退出的时机。
案例四
第三个成功的公司是Idun，这是我亲自领投的一家公司。在2002的时候， IT公司一塌糊涂，包括生物医药界，所有公司的价值都跌下来了。他们1999年想上市的价格是8亿美元，结果到2002年只希望别人融资1亿美元，而真正给它投资的是8000万美元，最后我拿到这家公司的价值是2000万美元。你想想从原来的8亿美元退到2000万美元是什么情况，我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投资了这家公司，后来这家公司又非常成功退出。
这不是我投资好，而是时机太好了。当时我的基金比较小，不可能承担所有的资金，只投一部分，希望有其他投资人跟我一起投。这么便宜、这么好的公司居然没有人响应我的跟投号召。后来我想通了，当时在美国做生物医药投资的没有中国人，所以那些有名的基金根本不把你看在眼里。但是我凑了一个巧，就是因为这家公司的创始科学家在两个月后得了诺贝尔奖。我将他得了诺贝尔奖的新闻，以及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话，发到美国现在最著名的投资家的饭桌上。就在第二天，我的电话基本上响个不停，所有我认识的美国投资大佬，知名投资家们他们的Offer就像雪片一样飞过来。实际上这并不是我聪明，而是科学家得了诺贝尔奖最后能够成功。设想如果他没有得到诺贝尔奖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情况，可能这个项目就黄了，所以时机很重要，另外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案例五
国内干扰素的发展：国外进口——世界第一——国外进口
刚才讲的都是好的案例、也有不好的。目前我们大家在精准医疗中很关注肿瘤免疫，国内对肿瘤PD-1抗体的研究如火如荼，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中国干扰素企业，在90年代中期，中国已经把所有世界上最大的生物医药公司的产品、包括干扰素、胰岛素、EPU、JMS等卖得最好的生物药都买了回来。但是由于一窝蜂的投资和一窝蜂的创业，使干扰素这个很好的药变成了一个基本上不赚钱的药。
2013年奥斯卡获奖的影片《DALLAS BUYERS CLUB》中就有提到这件事。当时我就在中国，帮助一个外国基金并购。开始时中国的干扰素靠进口，在能够自产以后就就完全挤走了进口干扰素，因为它价格更低。但因为是新药，基本申报就会获批，这样就有一、两百家药厂的干扰素产品投入市场，最后大家都采取降价销售，恶性竞争，真的把价格降到白菜价，基本上两块钱一份，这就毁掉了一个很好的产品。
后来外国产品再次进入中国，突然就把我们全部击败，因为他们有更好的干扰素，到目前为止从国外进口的长效干扰素统治着中国的市场，而中国还没有自己的长效干扰素。现在大家都在做PD-1抗体和当年的情况非常像。
为什么没有人做长效干扰素？是因为第一次投入太高，所以没有人动这方面的脑筋。我平时说羊群效应，不光是创业还有投资都是这样的。为什么过去有那么多干扰素厂，是因为地方政府都希望有现代的生物医药企业在他们那儿生根落户，所以有很多的政策。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多的公司做PD-1，是因为有很多投资基金投资他们。这样就造成了羊群效应，羊群效应的恶果就是毁灭到根基，伤害到以后的发展。
案例六
再看另一个例子，的大家都听说过赛百诺，这是世界上第一个被批准的基因治疗公司，这也是一家中国公司，但是现在已经偃旗息鼓了。这有很多原因，但赛百诺自己有很大问题。此外当时美国、欧洲停止了所有的基因治疗项目，因为出了很多的事故，国际大环境对赛百诺也不利。
投资绝不会投资猪，风停了猪就会掉下来
当时做基因治疗，大家喜欢谈的一件事情投资风口，现在更加成为一种时尚的。很多投资人特别爱讲的是我们要找到一些站在风口上的猪，实际上我觉得是误区，风来了猪是能飞起来，但是我们绝不是投资猪，猪是不会飞的，风停了猪就会掉下来。如果说公司的基底，也就是本身的science不够硬的话，那即使公司的产品能很快被批准，但是未来也不会一直能在天上飞，风一停就掉下来了。
如何把握时机
生物医药投资，就像我们在海上航行发现了一座冰山一样，我们只是看到海面上的这块，而我们看不到的水下部分往往是巨大风险，会把你的船撞沉。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一个企业的成功，没有它私下的努力是成功不了的。我们要懂得这个企业的话，我们要了解企业的发展曲线和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任何企业都会经过婴儿期，进入壮年期，到达老年期最后死亡。大型企业也是如此，比如说现在的苹果，如果它没有新的方向，只靠iPhone不会走太远。
新技术炒作周期曲线
新技术炒作曲线
在华尔街以及投资界里面最流行的一条曲线叫“新技术炒作周期曲线”，我把它简称为“忽悠曲线”。任何一个新技术都有这样一个过程，它是有一个高预期的过程，也就是说高预期带来的公司价值往往跟红线挂钩，低预期也标志着公司的估值能够合理化，或者是低估值。看整个过程，一个新技术会经过技术萌芽期，技术膨胀期，泡沫化鼓励期，最后逐渐到稳步发展期。
峰顶之前和波谷是两个投资窗口
如今数字医疗囊括了近80%的精准医疗项目，如果我们把上面的曲线过程放在生物医药当中，特别是精准医疗当中，那可以看出哪些项目还在早期的忽悠阶段，如果你是在峰顶阶段介入的话，你的投资肯定会失败，所以在波谷的位置投资是比较合适，创业者也是一样的。这里面有两个投资窗口，第一个是在峰顶之前，第二个是在波谷的位置。
你可以看到这里面有很多新的技术，以及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比如GoogleGlass，其实Google已经停止了GoogleGlass项目，但是医学上的应用还在研究。比如与诺华合作，利用GoogleGlass测量血糖，不用每天扎手指测血糖，特别对于糖尿病人是最方便的方法。
比如说CAR-T它已经在峰顶了，我个人觉得你现在介入，可能晚了一些。Crisp/Cas9我觉得还可以介入，Proteome/metabolome蛋白组学和代谢组学还处于早期，我觉得这些都是比较好的领域。其他像PCR 和molecular diagnostics这些都是比较成熟的，现在介入有点晚，这种成熟领域适合大企业的介入。
存在泡沫的企业和产业
讲到这儿我就再加一句，最近我从UBS的一个报告看到的，他们总结了一些会出现泡沫的地方。可以看出右上角的这些企业和产业是处于泡沫高危状态，其中包括日本的Telecom、美国的Health CARes，以及除日本以外的亚洲IT产业，这就是为什么现在TMT投资和JMT投资的热度大大降低，原因是因为有泡沫。而你看到下面在右下角有两个圆圈，其中一个是除亚洲以外的Health CARes，它也处于泡沫之中，但并不在危险区。所以大家做投资时一定要想清，我们不希望把产业搞成巨大的泡沫，就像日本的Telecom和美国的Healch CARes一样。
我最后送给几句给大家的话共勉，投资的时机很重要，创业的时机也很重要，所以我们要择时而进，成功的时候要择机而退。周期逆袭，守正出奇。
Q&A
易企说：美国目前有哪些用人工智能解决医疗问题的公司。
杨志博士：人工智能解决医疗的公司比较多，主要是在大数据领域，因为拿到数据以后主要是把这些数据要理好，然后让机器进行学习，产生有用的信息，帮助大夫和医院解决实际问题。另外在机器人方面，人工智能很多，我相信未来会有很多人使用人工智能。
易企说：细胞免疫治疗受魏泽西事件影响很大，不知道你们投资这个领域是否受到影响，该怎样应对？
杨志博士：我们实际上投资了一些CAR-T的公司，我们认为魏泽西事件是一个isolated event，它本身并不能代表整个免疫治疗领域的主要问题，这属于个例。魏泽西所使用的我们也叫做一种非特异性免疫，从这个角度出发，大家可以关注一下同样做CAR-T的美国Kite公司，他的CD19治疗方案送到FDA，估计明年年初会得到批准，这将会对整个CAR-T疗法有极大地促进。作为非特异性免疫，比如说用NK细胞，用CT细胞治疗种非特异性免疫我们叫做adaptive immune，这种做法，可能更多会用于癌症前期。
易企说： 魏泽西也是用了其中的一种技术？
杨志博士：它主要是用了一个不太适合的的技术在一个不同的疾病阶段。
易企说：对比十多年前的中国投资环境，现在有什么不同？
杨志博士：很大的不同。现在第一竞争多，第二价钱贵，第三个创新型的企业越来越多，十年前投资成熟型企业多一些。
易企说：你们现在投资也是越来越偏早期了，是吗？
杨志博士：这不只是我们，是整个投资界。
易企说：这是一个好现象吗？
杨志博士：最下面的苹果都被摘掉了，大家就往上摘。越往上摘，需要的技术和经验要高。
易企说：中国个人健康基因检测市场，您认为是好时机吗？
杨志博士：基因检测分好几类，一类是NGS，用DNA序列的方法，还有一类是用advanced PCR来做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因为咱们国家在这方面还属于早期，很多还在摸索，究竟谁会取胜还不清楚。所以如果你有信心的话，可以在里面打一番战斗，虽然现在介入不是最好时机，我觉得也不算太晚。
易企说：这也与整个的国家综合实力相关，如果这个价格一直很贵的话，大家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杨志博士：我觉得基因检测的价格会逐年下降，因为有大家的竞争。
易企说：您未来基因测序仪发展怎么看？
杨志博士：我们现在看到的一些更先进的测序仪，比如说纳米孔测序仪，现在有生物纳米孔还有半导体纳米孔。我觉得将来是纳米孔测序仪统治市场的，因为纳米孔测序仪不需要试剂，你只要把DNA放进去，它就会自动分析。它体积很小，普通人在家就可以做DNA测序。它是一个逐渐变化的，也就是说基因检测这个东西技术不断发展，这个也是不断发展，所以你要能够找到有切入点的技术，我觉得还是可以介入。
易企说：你刚才说的测序仪技术这些国内有这样的公司吗？
杨志博士：没有。
易企说：如今精准医疗这么热，你们投资了哪些相关的企业？
杨志博士：我们在精准医疗当中投资不少，我们布局的精准医疗都是CAR-T，我们布局了遗传大数据那家公司叫“首度”，CAR-T那家叫“科济”。我们还布局医疗大数据公司叫医度，我们也布局了分子诊断公司，在美国加州的DiaCarta，它是用一种新技术，我们称作可以海底捞针的技术，可以把突变的癌症基因找出来。当然我们还有一些与互联网医疗相关的我就不说了，精准医疗就是这些。
易企说：经历沙场那么多年，如何看待创始团队和投资者之间的磨合过程？
杨志博士：很多人都说我们投资实际上是在跟创业家谈一场恋爱。所以我们到最后是一对情侣，互相爱的一对情侣。按道理来说我希望企业变好，所以有的时候容易指手划脚。有时候不对，有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已有的经验是可以跟企业家共同分享，让他少走弯路，因为我们见过失败的企业很多，成功的企业也很多。我们是本着让企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这个目的，来跟企业家合作的。当然偶尔之间发生的一些口角，我认为不应该成为personal，应该完完全全是business。
易企说：怎样去判断新技术所处的时期？
杨志博士：实际上投资它不是一个科学，而是一门艺术。往往就依靠你过去的经验和经历来去确定你的时机。就像每次打仗一样，每场战斗都不是靠人来的，因为你要根据情况变化来决定，把握退出时机是心理博弈的过程，往往在公司春风得意的时候你更不想卖它，这时你认为这个公司的价值就像我买卖Incyte的股票一样，你的错误判断是心理的判断，不太愿意接受别人的建议，所以这个时候会错过时机。所以投资把握好时机，实际上是一个好投资人和一般投资人的区别。这种积累，被烧过几次就知道了。
易企说：人们都说恋爱一定要受过伤才能成长，投资也一样。当初投资百奥赛图是想做中国的Jackson lab吗？
杨志博士：肯定比Jackson lab大得多，投资雄心不仅仅是变成中国的Jackson lab。你要知道Jackson lab不是一家私人公司，它实际上是一个非盈利性的组织。
易企说：你们投资国内的生物项目一般看中它的哪方面？
杨志博士：我们一般是对医药、器械和服务都看，我们现在倾向于看最早期的创新型的，另外我们对团队也有要求，我们希望这个团队是想完成一件事情的团队，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团队，一定要有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精神。
易企说：您觉得现在的募资环境怎样？
杨志博士：对大多数企业家来讲还是不错的机会，因为市场上的基金还是比较充裕的。我觉得如果要融资，在我们这个周期还没到谷底之前赶紧的。
易企说：投资中赛道和选手哪个更重要？
杨志博士：我觉得可能还是选手更重要，当然在投资当中大家可能觉得选对了赛道就有可能成功，但如果你有一个不太成功的选手，那有再好的赛道他也可能跑不赢。
易企说：您觉得精准医疗的投资从哪个点切入比较好？
杨志博士：精准医疗的切入点，我觉得这个问得非常好，也是非常复杂的科学问题。一定要从“精准”两个字下功夫，“精准”过去很多人讲过。“精准医疗”这个词被奥巴马说出来以后，就一下变成新概念。其实整个医疗发展的过程一直在追求精准，医疗跟你做电子产品不一样，手机不精准不会伤及人的性命和健康，但是如果做医疗和器械不精准，就会危及生命健康。我们这么多年的医疗发展史，就是在和“精准”两个字抗争，我们怎样精准地找到病因，然后治疗，不使人体受伤害。具体到你在哪个学科、哪个部门做精准，我觉得从这方面入手比较好。
易企说：请问如何评估一种技术的成熟度。
杨志博士：这个要看什么技术，如果从药的角度讲，我们认为比较成熟的应该是有IND的药，比如说临床实验进入IND，得到临床批件的，这个基本上开始进入成熟期了，但是它还是属于成熟早期，真正成熟期在二期以后。医疗器械要原形、雏形已经建起来了。对于一个医药服务，我们觉得成熟是在于它已经能够在市场上跟他的客户进行过生意往来，已经得到了一些反馈，这样的话，我觉得这就初步成型。
易企说：在投资初创的生物项目时，除了资金你们还能投入什么资源？
杨志博士：这句话问得很好。这是我在美国常常听到的一句话，在国外，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创业者特别爱问的就是这句话。对我们来说，我们是一支职业的基金，我们不光带来钱，还会带来人脉，因为我们自己的很多投资人都是国际上的大药厂、大的投资机构，我们跟他们有必然的关系，另外我们过去是在美国的投资圈转，有广泛的人脉，这都可以帮助到企业。
易企说：请问您对移动医疗投资前景怎样看？
杨志博士：移动医疗是非常有前景的领域，而且是新兴的领域。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做移动医疗的很多人是来自于IT，对医疗并不太懂，我们并没有看到有很多耀眼的新星出来。我估计随着时间的发展，会有一些团队出现。有很强的IT、有很高医学水平的团队，真正用移动医疗的方法解决大夫们、医院的主要问题，我们非常期待。
易企说：请问国内医疗服务有哪些看好的细分领域。
杨志博士：实际上我们不投医院的，因为不适合我们投，医院的增长很慢，它适合保险公司投资。但是特殊的门诊我们感兴趣，我们希望投用互联网、移动医疗来改变现有医疗体系运营的公司。
我们有几个原则有几个领域不投，第一硬资产比较大的，比如说土地、厂房比较大的企业我们不太喜欢。第二个生产过程中牵涉到重型设备我们不太喜欢。第三个在投资过程中有些领域我们不参与的，比如说艾滋病、还有骨科疾病，我们可能会特别小心。我们感兴趣的比如说心脏病、癌症、眼科疾病还有代谢类疾病，还有糖尿病等。眼科是比较特殊的，因为人们在眼睛上花费的钱很多。
易企说：请问一家医疗投资机构如何在众多同类投资机构中胜出？
杨志博士：这是投资者和企业家双方的事，一是投资人能够看到企业价值。第二是企业家能够感觉到投资人的真诚和投资人的价值，这两方面碰在一起才能出火花。
易企说：投资时会考虑布局上下游产业链吗？还是看到好项目就会投？
杨志博士：我们尽量照顾到上下游产业链，比如说我们今年年会开我们的CEO峰会，实际上就是让我们所有的CEO都认识，他们之间产生上下游的生意往来，这对我们来讲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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